厨房女子在这充满男人的世界里想出头 就得学会做个Bitch
导读:男人在离开时,曾说:「你该学着示弱,我们男人喜欢脆弱点的女人。」厨房战场不如情场,他们教你坚强、再坚强,让你穿上臃肿的白制服,厚重的棉黑长裤,头发用网帽圈住。 女生...
男人在离开时,曾说:「你该学着示弱,我们男人喜欢脆弱点的女人。」厨房战场不如情场,他们教你坚强、再坚强,让你穿上臃肿的白制服,厚重的棉黑长裤,头发用网帽圈住…。
女生私房话
欧洲是每个女孩都向往的地方,在异国的暖阳下与闺蜜享受着美食与好酒,这画面每个女孩都曾梦过。台湾女孩Yen只身闯入欧洲大厨房,热爱享受美食也追随名星主厨亲身挑战异国料理。认识到「喜欢做菜」跟「以做菜为职」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。Yen写下浪漫又艰辛的厨师之路,献给地狱厨房的情书。
男人在离开时,曾说:「你该学着示弱,我们男人喜欢脆弱点的女人。」厨房战场不如情场,他们教你坚强、再坚强,让你穿上臃肿的白制服,厚重的棉黑长裤,头发用网帽圈住、盘在长相怪异的厨帽下,禁止涂上指甲油、戴耳环,绝对性的消灭性别界线。心上人来探班时,我总别扭地将盘久僵硬的长发用油腻的手指梳过,对自己身上的烟燻味感到些许尴尬。
即便如此, 我168 公分, 刚进那个厨房时体重大约是48 公斤, 过肩的长发即使紧紧扎起, 转身之间总还不小心扫到身後同事。在那汗水淋漓, 处处刺青的肌肉汉子中间, 我的存在还真是娘得不像话。在厨师制服保护下, 声音跟身形仍频频漏馅, 我将菜送出前呼唤外场人员的那声「service」,总换来无数个怪腔怪调伪女声的模仿。大家为了找乐子,开始躲在我工作台下,拿活龙虾搞怪吓人,或把工作鞋抽真空藏起来,有段时间,为了融入这男性贺尔蒙充斥的奇异生态,我各种语言的脏话越讲越顺,畅快掌握厨师入门技能101:每一句话里要有技巧镶入5 个脏字,适时掌握说脏话的时机,能换得一定程度的尊敬,如:「干,你他妈的要占用那天杀的机器多久?操!」
那天, 我奋力搅拌着三公斤的玉米粥(polenta), 那是需要站在锅前不断搅拌的食物,由於吸收了水分,烹煮过程中还见鬼地越来越重,主厨正闲着没事干,经过我面前,问:「要不要我帮忙呀?这很重的。」我一脸肃然,秀出手臂上若有似无的肌肉,对他摇摇头。他则一脸雀跃:「这就是为什麽我们开始雇用更多的女厨师,他妈的我们厨房里的男生一个比一个还pussy !」不知道他知不知道,要在厨房生存,我们女厨师得假装多少事,才能呈现「好像比男人强壮」的假象。
在感情世界里,他们说,你要假装脆弱,男人才能更疼你。但我说过了,厨房战场不如情场,女生在厨房,首先要克服生理问题,一天十六小时以上的工时(不要跟我说,可是我坐办公室工作也常常一做十六小时,相信我,那并不一样),你必须天天很健壮,时时呈现完美状态。一个月内总有几天, 你苦吞无数止痛药, 身处被地狱烈火狠狠烧过的炙热厨房, 下半身的湿热感不知来自汗水亦或经血, 还是得抬装了滚烫热水的巨大汤锅、不动声色地分解堆成山一般的各种动物屍体。曾在英国名厨Gordon Ramsay 的三星餐厅,担任数年主厨的Clare Smyth 说,她在刚起步的好多年,除了要应付以雄性激素主导的厨房里,各种身心压力,还得证明自己「虽然是个女性,但仍能在这生存。」我们在厨房里看到她,会吓得屁滚尿流,说:「靠,她真是个脸死臭的婊子!」但回头一想,这世上似乎没有不凶、不机车的主厨。
我曾经被开玩笑、被不认真看待(「我就是不能信任女人站在灶炉边!你还是退下吧!」)、被语言暴力相对、被吃豆腐,所有最极端的情绪,都是在专业厨房里经历的。在不知所措时,南非籍的洗碗工教我:你要忍耐、再忍耐,把腰弯得更低一点,拼命做就对了。然而我在那些成功爬上顶端的女厨师身上学到,在不示弱跟逞强、机车与有原则间,都有着微妙的界线,过去的那些老同事,不少人现在已在世界角落里独当一面,她们分享能爬上顶端的秘诀,总不约而同地说:「因为我决定不再当个滥好人,要往上爬,就得学会当个婊子!」
而我在经过种种自我冲突,挣扎地在厨房中找到能立足的生存姿态後,受困在白制服与黑厨师帽下的女性灵魂,终於蠢蠢欲动。受不了那种说一即一的体制压抑,开始在合理范围内,伸张自主权:在厨师裤下穿上色彩鲜艳的袜子,天热时便偷偷把裤脚卷起,微微露出缤纷袜头,他们起初笑着:「这娘儿们!」一周後从主厨开始,所有人都学着我把裤管微微卷起、露出里头颜色争艳的袜子。我将之视为一次小小革命的成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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