忠于狂喜,还是回首曾经?男与女的迷失之地
导读:如果说历史是一滩水,来来往往的人们踩踏出一路的痕迹,1982年的《迷失之地》就是电影史上一颗大水珠,晶莹、圆润,且散发着独一无二的色泽,为皮肤较为黝黑的他们,折射出第一...
如果说历史是一滩水,来来往往的人们踩踏出一路的痕迹,1982年的《迷失之地》就是电影史上一颗大水珠,晶莹、圆润,且散发着独一无二的色泽,为皮肤较为黝黑的他们,折射出第一道光芒。
这是第一部由美国非裔女性导演凯琳.柯林斯(Kathleen Collins)编导的作品,从未有机会在戏院上映,直到2015年才又重新修复面世。「非裔」和「女性」这两个形容词加在导演前面,在1980年代少之又少,更显出这部作品的难能可贵。藉由台湾国际女性影展,我们第一次有机会看见那个时代,属于他和她的人生。
除了肤色,他们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。他热爱绘画,喜欢在风景与人群中游荡,捕捉每个让他心动的瞬间;她投身教学与研究,讲到存在主义时,神采飞扬的脸是她最迷人的时刻。他们是一对夫妻,跟大部分的夫妻一样,有欢愉和争吵,甚至和现在的许多夫妻一样,男女的事业或梦想有了一点冲突时,女性只好屈就或煺让。也许有人会这样想:「丈夫喜欢那里的风景,想要租一间工作室,虽然那里的图书馆有点小,会影响妻子的研究,但没关系吧。」 真的没关系吗?「男女」这个词汇,为什么总是习惯性地以「男」为首?一段关系的崩毁常常是因为日积月累的忽略,小火苗也能引发森林大火。他带回一个活泼美丽的女子当模特儿,她则选择突破自己,担任学生毕业制作的主角,遇见了有共同话题的另一个他。两个人开始各自向外「发展」。
《迷失之地》的拍摄手法很特别,有时会利用切割的画面,让应该在同一时地对话的两人分离,传递出一种无法进出彼此世界的孤独感,例如身为教授的妻子一开始并不想参与学生的毕制,所以师生对话时画面完全独立;有时则会以戏中戏的方式(毕制导演的旁白恍如「话外音」),让她真正的情感在演戏中得到释放,彷佛镜头下的人生才是人生,甚至在某个瞬间,演员与观众同时恍惚:是戏如人生,还是人生如戏?
那些暗示与比喻也很有意思。丈夫崇尚的绘画前辈擅长抽象画,丈夫觉得「抽象就是纯粹」,但他做不到,他需要风景或人物让他描绘,他需要灵感。妻子忍不住反问他:「若抽象就是纯粹,那在你面前的我,很不『诚实』吗?」
什么是纯粹呢?妻子在小图书馆研究宗教或历史上所谓的「狂喜」,也是一种纯粹吗?当情感不再宁静有了波澜,是要忠于那股狂喜,还是回首曾经?这是个很大的课题啊,我到底该忠于什么?婚姻?爱情?还是自己?
我又该如何保有「我」呢?电影里妻子的学生们赞美她教学充满热忱,最后都会加上一句:「你的丈夫一定很以你为荣。」让妻子困惑不已。与「男女关系」无关的女性个人荣辱,为什么一定会有男性角色的加入呢?
《迷失之地》看似在描述爱情与婚姻,但更多的,是在描绘女性己身。电影的结尾突如其来,留给观众想像空间。这个想像空间,是大的,还是小的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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