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浪情书|我在难民营工作,唯一的方向是活下去的方向
导读:流浪情书|我在难民营工作,唯一的方向是活下去的方向 加伯埃尔, 这是个漂流的时代,每个人都在流浪,都在现实与梦境间徘徊。 我开始在墨西哥南方瓦哈卡州的难民营工作,这是...
流浪情书|我在难民营工作,唯一的方向是活下去的方向
加伯埃尔,
这是个漂流的时代,每个人都在流浪,都在现实与梦境间徘徊。
我开始在墨西哥南方瓦哈卡州的难民营工作,这是个流浪的中继站,提供短暂照拂于许多来自中美洲、正朝美国前进的非法移民,他们或是正被掌握国家的黑帮追杀、或是受政府所迫、或是单纯的因经济之故而不得不踏上险途。既然已没什么好失去了,了无牵挂,就赌一场美国梦吧!将薄透的生命扯紧了、系上北向的火车,沿蜿蜒的铁轨线在天际飞扬,或许比起缥缈的发财梦,他们赌得更是当下活着的凭据,以烧疼得黏腻的血汗证实心跳仍未止息;这不也是我一再启程、一再朝过去告别的写照吗?离开,或许是为将生命的本质看得更清晰。
沿铁轨线走,难民营便坐落在小镇的尽头,移民们称之为死亡火车的货柜火车la bestia就在一旁,向晚的鸣笛是火红得刺耳的凄凉,移民们来来去去,有人爬上了火车、有人方跃下歇息。风起之时,它带来了无数的故事,关于死亡、犯罪、逃难与梦想,匆忙的身姿彼此错落,当风暂息,足迹遂也凌乱得分不清谁是谁的了。(推荐阅读:缅甸安全部队以性侵进行种族清洗!罗兴亚难民悲歌:「他边把刀插进我身侧,边强暴我」)
难民营里一切从简,我很快就习惯这儿生活的燥热和规律,以及哀凉得无比相似的故事:男人、女人、孩童,几张上下铺、铺就一个逃亡的家庭。瓦哈卡的风常年咆哮,辗着烈阳下煳开来的影子,一阵又一阵地卷着烟尘起灭,充满恐惧的言词低低地窜流在耳语间:被黑帮追杀、被毒枭猎捕、生活的不安稳、居住美国多年却突然被遣返、旅途中遇袭、被强暴、被抢劫、被欺凌??在这座藩篱筑起的世界,没有人的悲剧是特别的,众多的悲伤里,眼泪只是一滴水,当太阳升起,也就成汗了,成了一抹日常的无奈与徒劳。过路的我除了无助地揪着这份盛大的悲伤颤抖,实在不知该以怎样的口吻给予安慰、该以怎般的姿态表示理解,方不显得滥情或是廉价;面对人权的悲剧,我是怎么也无法感同身受,何以他们能满怀激情地赌上生命,只为求一场安生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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